我们用一天怀念漫长的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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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什么不安静呢

无法理解的是我们自己。云朵下垂。石头奔跑
我们用一天
怀念漫长的一年。在黄昏，我们喝着清晨的牛奶
看见火车从山岗那头穿过
扔下一两声呜咽
看见熟悉的人渐渐缩小
止于手指
抚摸的名字。我为什么不安静呢
这被时光消耗的肉身

作者 / 灯灯
选自 / 《我说嗯》，长江文艺出版社，2010年
除了被从山岗那头匆忙穿过的火车抛下过，我们还曾被什么远远地丢在脑后呢？消失的云朵。奔跑的石头。黄昏里心心念念的上一个清晨。终于杳无音信的某人。甚至是过去马不停蹄的整整一年。

“我为什么不安静呢”，一句自言自语式的反问。在手忙脚乱、仓促收尾的年底套用这个句式，似乎有些反思意味。

可惜的是，“为什么不”只提供一种假设，却法证实反向行为将会带来怎样的后果。而那一两声零星的火车呜咽声，勾起的究竟是不甘还是别的什么，也许只有“我”才清楚。
荐诗 / 楚歌
2016/12/30

 

 

题图 / Quint Buchholz
2016/12/30 written b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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