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波尔卡

同样的骄傲，同样的捉弄
这些自由的少女
这些将要长成皇后的少女
会为了爱情，到天涯海角
会跟随坏人，永不变心

作者 / 多多

“波尔卡”一词在捷克语中意为“半步”。波尔卡是捷克一种民间舞蹈，源于19世纪中期的波西米亚，男女对舞，节奏轻松活波。波尔卡，天然的和少女、春天有着美好的联系。

想来那些勇敢、自由的少女，有着同样的美丽和骄傲，却又经受着同样命运的捉弄。因为美丽，不甘于平庸；她们骄傲，不屈从于世俗。那些在青春期含苞欲放的少女，总要逃避、反抗或追求着什么。她们单纯、任性、大胆，敢爱敢恨。爱就爱得轰轰烈烈，恨就恨得果断干脆，会“为了爱情，到天涯海角”，会“跟随坏人，永不变心”。

我热爱那些明亮的少女，她们饱满的肉体、自由的灵魂，就像一道光一样，闪耀在世间。她们甜如蜜糖，她们就是春天本身。可这些自由的少女啊，总是轻易被坏人引诱。在浪漫的舞会上，脚步错乱之时，眼神交汇之际，心旌摇荡，一句甜言蜜语，一次炽烈的拥吻，少女们就这样被坏人“诱骗”走了，比如《战争与和平》里美丽善良的娜塔莎，比如被亨伯特称之为“我的生命之光，我的欲念之火”的洛丽塔。其实好坏该作何评判呢？那些“坏人”，同样自由、大胆、无所顾忌，对涉世未深的姑娘们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和那些已成人妇的“包法利夫人”和安娜·卡列尼娜相反，因为年轻，这些自由的少女，所做的一切都是可以被原谅的。哪怕是犯错、冒险、跟随坏人无怨无悔。我更愿相信，那些和“坏人”相爱的少女，是两个自由灵魂的相遇，是对庸常、乏味生活本身的反抗。爱，就是爱了，没有理由，不计后果。

前些日子看伯格曼的《不良少女莫妮卡》，莫妮卡在初次遇见哈里时说，“春天来了，你注意到了吗？”这是一句暧昧但又清晰无比的挑逗：春天来了，意味着我们该恋爱了。所以，在心仪的爱人面前，不妨大胆一点，主动一点，“坏”一点。

最后，借声音碎片的一句歌词送给大家：

“相爱吧，终有一散的人们，失去的不过是童贞。”

荐诗 / 李小建（微信号：lixiaojianda）

2016/02/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