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曾经约定找一条出路

配图 / Anna O.
bedtimepoem

生锈的腰线

温度已降至零下,哆嗦中
将一粒冰弹落,以同样的耐心
走进,房间里油画赤裸
售卖脸庞窜出的波浪
我们曾经约定找一条出路,就在此处
把青春不断翻炒,纵然
会压弯了体温
心事就像生锈的腰线,一年年淡褪
直至能够供养起,很轻的冷落
你会不会想起,我就坐在这里
和身上掉落的温度,一起下沉

 

作者 / 袁丹
 

 

也就是那三年里,人人都关心起温度来,温度被粗暴地数字化,乃至一想起那些数字,我就对温度提不起一点温度来。我不喜欢被数字化的温度,温度一旦被数字化,便立马想逃离,试问谁不是如此呢?温度应是一种存在,但无需量化的存在,正如我们此时握着的手。

我是在一个南京的雨夜,在凌晨空荡荡的软件谷里,读这首诗,温度也如诗里那般,一字字从身上掉落。“心事就像生锈的腰线”,是这首诗的金句,生锈既是结果、也是过程,一年年淡褪着,通过ai来文生图、文生视频,很适合去贴小红书。尽管新诗已不怎么重视金句,但我还要说诗仍需金句,而金句仍需运气与本事。

将心事落地为新诗,到今日依然是难的,因为诗是辛苦的劳作。但读诗可以很轻松,轻松得像开车去兜风。但以为要读懂,便已丢诗七分。读睡的粉丝们,读了那么多诗,有没有觉得,好诗往往让多嘴者住嘴,而坏诗则止不住多嘴者呢?现在的温度又掉落了些,读完就睡吧,毕竟能温暖人的,除了诗和远方,还有眼下的被窝。

荐诗 / 炎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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