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在北佛罗里达
我告诉霍普,感觉我身体里所有的
细胞都已死去并被更替。
所以如今它们在倍增:傍晚我渴望
红肉;清晨,蛋黄和滴蜡。
你的声音穿过电话,将手指按进
我右髋的柔软凹陷处。
离你两百英里,我浑身汗湿着入睡,
醒来时像雨后般幽暗而丰饶。
树木因距离而浓密生长,你说
你在寻找征兆和异象:
歌鸟、豆娘、古老曲调的游丝。
九月潮湿而仍旧炎热。苹果的香气弥漫。
将你含在我的齿间。我现在明白了,
为什么人们会为此舍弃一生。
Falling in Love in North Florida
in my body had turned over & died.
So now they multiply: evenings I crave
red meat; mornings, egg yolk & candlewax.
Your voice through the phone presses its finger
into the soft hollow on my right hip.
Two hundred miles from you, I go sweaty
to bed, wake up rain-darkened & fertile.
The trees grow thick with distances & you say
you’re on the lookout for signs & wonders:
songbirds, damselfly, strains of old music.
September is wet & still hot. Smell of apples.
Taking you between my teeth. I see now,
why people leave their lives for this.
爱是美好的,有时候一个地名会和爱产生化学反应,让它更美好。
这里又要打开我喜欢的地理图。题目中提到的“北佛罗里达”和“南佛罗里达”有什么区别呢?
原来,我们熟悉的鳄鱼大蟒沼泽地,骚气冲天迈阿密,都是在南佛罗里达,这里天气湿热,经济发达,风气开放,偶尔有点过于疯狂——我们熟悉的“佛罗里达不养闲人”的故事大多发生在南佛罗里达。
而北佛罗里达是典型的美国南部内陆地区,夏天不是太热,冬季也有寒意,地形多为起伏的丘陵、松树林和淡水泉,人们习惯于传统的田园生活,风气比较保守。
本诗的作者娜塔莉·埃莉诺·帕特森居住在俄勒冈州,这里是美国西海岸,和位于美国东海岸的佛罗里达相距4000多公里。但是从诗歌中看,所写的地理气候感觉确实很像北佛罗里达,这就让人产生很多想象——年轻的女诗人四处旅居,总是充满故事和情调。
在评论帕特森的诗集《河流之梦》(Dream of the River)时,编辑娜塔莉·埃莉诺·帕特森(Natalie Eleanor Patterson)如此评论道:“这些诗歌是关于我们所爱的人,以及我们身处的这个时而残酷、时而欢乐的世界。”
人和世界,在《爱在北佛罗里达》这首诗中水乳交融。我们闻到了北佛罗里达的苹果的香气,也感受到了恋人的声音对身体的抚摸。
同时,这首诗也带出了我一直在说的一条人生经验——如果没有嗑High了那种感觉,就不是在真正恋爱。这首诗的作者看起来有点High了,不然为啥会在清晨渴望蛋黄和滴蜡(原文直译是蜡烛里面的蜡)?以前有人确实会点蜡烛入睡,醒来后观察最终化成固体水的蜡烛残留,但是这似乎不是21世纪北佛罗里达的习俗。只能说,作者有点颠三倒四,不知所云了。
这又怎么样呢?为了这份感觉,有的人可以舍弃一生,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胡言乱语又算得了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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