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第一次吻我，我们变为一对天使最年幼的孩子

你还记得初吻的体验吗？

仿佛烈火突然在头上燃烧？仿佛全身一软坠向悬崖？也许没有如此激烈，而是像微风轻轻吹拂春草？像燕子匆匆掠过水面？

也许没有如此温柔，只是如两本硬封面的书偶然相碰，如早高峰地铁里人与人的拥挤……而这首诗为我们刻画了另一种动人的体验。

诗人将自己与情人的初吻与天使联系在一起，这容易让人联想到神圣与纯洁之美，而用这些来描述初吻并无新奇之处。诗人的独特笔法在于，初吻让恋人变成的是小小天使，恰好在扎羽毛。这有何独特？诗人在第二节将之展现出来。

在诗人笔下，凡人转变为天使，并非只是对心理感受的比喻，而是将之想象为一件真实发生的事，所以人要经历从未体验过的长羽毛的过程。面对如此陌生的体验，两个人惊讶不已，初吻的动作还未结束，呼吸在停在一半，就彻底安静下来，为了倾听第一根羽毛从肩胛骨扎破自己的皮壳伸展出来。

如此有画面感的描述，让原本轻飘飘的比喻一下子变得扎实有力。诗人将爱的体验从常见的心理描写拉回到肉体层面，让初吻对内心的撼动变得可触可感，同时还展现出爱的复杂性：既包含着破坏与痛苦，也意味着超越与飞升。

读到这首诗，我不由地摸了摸自己的背后——双翅早已凋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