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图 / Alma Thomas
这是我希望你如何爱我
蓝色重叠蓝色重叠蓝色
湿透直到纸张弯曲
黑暗直到猫头鹰飞出洞穴
蓝
在大山的边缘
那不知国家为何物
不遵守任何边界
不在乎我何时
忘记我的名字
你的爱如此震荡我的血液
让此时的日出突如其来
作者 / [美国]亚历克西斯·宝琳·冈布斯
翻译 / 光诸
this is how i want you to love me
blue over blue over blue
wet til the paper buckles
dark so the owls come out
blue
and at the edge a mountain
that knows no country
respects no borders
don’t care when i forget
my own name
your love so jangles my blood
now the sunrise be sudden
By Alexis Pauline Gumbs
托马斯的一生颇具传奇性,她生于1891年,师范学院毕业之后在华盛顿的中学教美术课,具有比较扎实的传统绘画技巧,教学成绩突出,但也仅此而已。1950年,当托马斯59岁时,开始在华盛顿的美国大学(American University)参加夜校和周末班学习美术史和油画,坚持了十年之久。1960年之后,将近70岁的托马斯完全退休,成为了职业艺术家,她在之后创作的抽象和半抽象作品在美国艺术史中占据重要地位——投身艺术,真的没有“太晚”这回事。
“大气现象”系列绘画属于半抽象油画,它体现了艺术家对天空的观察。这个系列的多数作品以蓝色为主,蓝色层层叠叠,富于变化,在上面又添加了彩虹和霞光的鲜艳颜色。虽然在很多中国的美术爱好者看来这样的作品有点太鲜艳了,但是美国当代的潮流就是如此,粗糙而又富有激情,这也许是美国文化非常显眼的一种特征。
看了这幅画,就可以理解为什么诗人选择“蓝色”作为爱情的象征。要知道“蓝色”在英语中还有“忧郁”的意思,所以这样的处理具有很大的冒险性。而且,这首诗通常并不会和托马斯的画作一起出现,诗人在这里兵出险招,确实能抓住读者眼球,但是也会使一部分读者一头雾水,读完也不接受这首诗的设定。
在诗的最后,诗人的视线转到“大气现象”绘画的鲜艳的部分,用“日出”比喻激情的最高时刻(这里真的不是利用巧合而开车哎)。在这里我们才开始理解这首诗的意境——爱就像天空一样铺展开,不急迫,也不强求,两个人有足够的时间,直到忘记彼此的边界,然后一起迎接高光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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