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图 / Paul Cupido
大鹏一日同风起,抟摇直上九万里。
假令风歇时下来,犹能簸却沧溟水。
世人见我恒殊调,见余大言皆冷笑。
宣父犹能畏后生,丈夫未可轻年少。
作者 / [唐朝]李白
二十世纪有位马背诗人写道:“可上九天揽月,可下五洋捉鳖。”彼时他壮志已酬,一个崭新的世界冉冉升起,自然发出无限豪兴。
年轻的李白又何尝不想如此呢?上可直飞九万里,下可簸却沧溟水。纵情施展的感觉,实在太好!然而,有所不同的是,李白却更多了一层宛转——风起,则直飞九天;风歇,则暂入沧溟。与其说,这是一种审时度势,倒不如说这是种无可奈何的悲哀。
无风,则大鹏难飞;不遇,则怀才无用。李白怀着一腔热情与一身本事,一直在寻找着风,而风在哪儿呢?它就像一个狡猾的秘密,看得到,找不着,就是勉强找到了,也抓不住。
李白向名士李邕大声疾呼:“丈夫未可轻年少!”这是抱怨,是劝诫,还是愤怒呢?其真正的心态我们无从知晓,不过,恐怕你我都有过“见余大言皆冷笑”的辛酸经历,所以都乐意见到李白替我们发出这样一声痛快的呐喊。
就是要一个痛快。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李白。不仅要这样大声疾呼,还要有一天快意地写下:“当时笑我微贱者,却来请谒为交欢。”然后再痛快地喊着:“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
荐诗 / 陈可抒
第2804夜
近期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