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的手如一枚细针,穿过我欲望的核

配图 / Nancy Liang

 

黑夜的一只手

黑夜的一只手在我屋前的楼梯上攀援。
只要一小时,就可顺着门锁找到我的呼吸。
爱情的盲人,是你先我摸到了夜的椅背;让头发混乱,
像某种死去的事情实然长出粗糙的皮质。
你用触角代替光在它自己轨迹上荣耀运行。
像一枚细针,你穿过我欲望的核并将它缝进
死亡幻觉里对肉体的敬意。
你提着盲人的声名肢解我在地狱中的完整,
眼睛里抽出了瞳仁,喉咙里割去了舌头;
视觉与听觉因色彩和语言的残缺在意义中下沉。
灵魂是灵魂的携带者,我是我自己的敌人。
这时我像一群被唤醒的孩子相互望着,露出
漫无边际的最本质的脚趾

作者 / 鲁西西

 
通灵或超感式的写作,总是能将我们的感知触达爱欲和死亡的边界,甚至来到它的另一面。“爱情的盲人”,“黑夜的一只手”凭借触觉和听觉的探索,获得一种比眼睛所能看到还要奇异的图景,极其超验,极其真实,极其致幻,也极其本质。某种死去的东西忽然获得了粗糙的皮质,这就是为死亡赋形,为灵魂重新穿上新的皮肤,以光的轨迹,以针的缝纫向鲜活的肉体表达敬意。这是表达爱欲的过程,也是通过某种施法进行复活或者“新生”的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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