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鲜艳的人,除了鲜艳,不要别的东西覆盖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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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图 / Chiara Dondi

无题我是一个鲜艳的女人
除了鲜艳
我不要别的东西覆盖我
除了制造爱做爱拥有爱
你只有出门——
打一辆灵车
才能叫我平静

作者 / 李柳杨

 

这是一首卡门之诗。

19世纪,乔治·比才将梅里美的小说《卡门》搬上舞台后,这个吉普赛女郎作为新女性形象成为歌剧艺术中最经久不衰的女性角色。亮相时一曲深入人心的咏叹调《爱情像一只自由的小鸟》足以展示她的刚烈狂热、奔放洒脱,以及她对爱情毫无保留的追求和信仰。

透过叛逆野性,我们看到的是卡门率真和自然的天性,是涌动的激情和蓬勃的生命力,是自我意识的觉醒和女性权力的释放。直至今天,仍有许多歌剧从业者不断重新编写《卡门》结局,或从不同角度表现这一角色以探究当下的性别关系。

这首简短有力的诗里,开门见山的自白是一个女人在嘹亮地宣示自我主权。她是卡门般“鲜艳的”,只有一身血红才能彰显她颠倒众生且桀骜不驯。其他一切都不能将之“覆盖”,因为她蕴藏足够充沛的力量挣脱桎梏,其力量之旺盛甚至可能被视为对固有结构的威胁。

反复三次的“爱”振聋发聩,如一波接一波的海浪将人涤荡。与其说她渴求爱,不如说那是在给予爱。她仿佛一团跳动不灭的火焰,与强烈迫切的爱意融为一体。爱的包容消除等级,肯定被爱者的价值,承认并接受差异的存在。惊涛骇浪或细水长流,总之这爱是绵延不绝的。

爱是生动的、活力的,它本就是生命的同义词。生与死的对立中,是爱让她们保持坚韧。使“我”停止爱的只有“灵车”召来的死亡,但“我”的死亡也不能制止爱的永恒。充满现实主义意味地,卡门香消玉殒于暴戾的昔日情人手中;“我”也用决绝的爱与死亡对抗,这份孤注一掷充满了神性。卡门的死是悲剧,没有任何女人应死于独立和自由、个性和理想。即便遭受重重苦难,依旧执意大胆地热爱,这才是所有“卡门式”女性的崇高可贵之处。

爱是勇者的奖赏。爱,至死方休。

茨维塔耶娃也是这样生机勃勃的女人。你还想到哪些“卡门式”女性?欢迎留言与我们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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