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周一的诗讲的是纠缠,今天的诗讲的是决绝。
本诗的作者比安卡·斯通可谓是传承了美国诗歌江湖顶尖高手的传承者。她的祖母鲁斯·斯通(Ruth Stone)是美国图书奖获得者(至于说为什么比安卡为什么随祖母的姓,那是因为祖母本来就是随祖父的姓,手动狗头),而另一位当代美国顶级女诗人莎朗·奥兹(Sharon Olds)曾经做过她老师。
鲁斯和莎朗这两位高手都是异性恋,而且按传统眼光看,都长得挺好看的。所以她们是处理的问题是,如果她们直接大胆地探讨女性的身体和性关系,很容易被扣上“荡妇”的帽子,也容易被男性看作窥阴的对象。
这两位的处理方式就是直接迈步踏平——真实的表达总是具有力量,成见的纸总想包住它,但最终会被它的火焰烧破。
比安卡明确表示,她“在祖母的言语中长大”,因此“从不害怕自己的声音”。这也就不奇怪她的诗歌中包含原始、具象和对抗性的本质,使她能够毫无保留地深入探讨令人不安的现实。
同时,比安卡的诗还充满了玄妙的想象和对超越性的追求。
美国诗人爱德华·赫希 (Edward Hirsch)曾经如是评论比安卡的诗:“比安卡·斯通是一个探索者。她讽刺、幽默,却常常受挫,陷于日常生活之中,同时又在形而上的层面备受折磨,按她自己的话说,被‘灵魂的过敏’所困扰。她在寻找一些深邃而有意义的东西,一种持续的、神秘的、难以言喻的存在。她有一种冲动,想要跪下,‘被语言击中’,去寻找‘新的圣体圣事’,向一个也在寻找上帝的上帝呼唤。”
在这首诗里面,我们可以看出比安卡对超越日常生活的体验的大胆想象。
她敢于想象当昆虫化蛹时,大部分身体变成液体,从中组合出完全不同的形态,从而把一种痛苦的经历变成了一次冥思的绽放。
脱开这些高大上的表达,其实今天这首诗是非常接近普通人的生活的。 它表达了一个女人在摆脱一段不好的关系之后,重新振作起来的过程。
这首诗写得真实而又细腻,我们可以看出她表面决绝,但其实还总是在跟着一根不舍的琴弦左右震颤。
最有趣的是她对“帅哥”恋人的描写。他是有趣的,同时也会刺伤人,就像一把小弹簧刀;他擅长甜言蜜语,有时会卖萌,但是他的美好形象只是作者用”泥巴和失落“捏造出来的,缺少和作者本质力量的联系,所以他才会既”英俊“又”面目模糊“。
这是一个不合适的人,你可以尽情失落和迟疑,悬在两块巨石直接寸步难行,这不是你的错。
重要的是,要最终明白,这段感情是一叶障目,不见森林,或者像诗中所说的: ”你那点微不足道的物质,让我远离无穷无尽的源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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