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的胖子里,你
是最好听的。你是我们
日夜膨胀的失踪天籁。
火车在一场呵欠里轰隆,
用雷声震荡床上的黑。
鼓起的不是勇气,是鱼鳃,
你从奇怪里浮上来,嘴型
像天使,嘟成星期天。
你总是忙于吹高音气球,
一直飘到泥足仙境。
从蘑菇云端放眼望,
泼掉的眼珠鲜如灵芝。
你正是那个悬浮女王。
把整个身躯倒过来,
你就听见被淹没的太空
轰鸣,陷入肉体,
软成翻卷大地的舌头。
作者 / 杨小滨 · 法 镭
选自 / 《女世界》,“谁”诗刊第13期
这首诗很有趣对不对?但是它在写什么?如果你坚持有自己的看法,就不要看我下面写的,直接回复评论亮出你的看法或者转发到朋友圈并附上自己的批注即可。
下面是我对这首诗的一个无端猜测:这是诗人在一次长途卧铺火车的“艳遇”,上铺是一位彻夜打呼噜的胖美人,他被悬浮在自己床位之上的女王“美妙”的声音所困惑,犹如听取茫茫大海之上的塞壬之歌。根据这个猜测,大家再重新读一遍这首诗,一切就很通透了。在这里不做进一步的解读,即便锚定在这个角度,仍然有很多向度的理解空间,各位可以自行代入,自行想象。
这是杨小滨组诗《女世界》组诗中的一首。这组诗大概有二十首,每一首都以女字命名,比如:《女葡萄的一次梦呓》、《一阵女风吹来》、《女年女月女日的故事》、《九颗女馄钝》等等。杨小滨的诗歌风格,或者说对诗歌素材的选取和进入的角度总是非常鬼马,特别善于对语言进行肢体上的外科手术,而这种手术是只有那种外科狂魔才会干出来的好事:胳膊上嫁接一根手指,或者脑袋上安一个肚脐,又或者在屁股上安装一张烈焰红唇……总而言之,他不仅仅满足于这样的语言外科实验,与此同时,他也力图通过一首诗在读者的额头开一个脑洞,为你大脑里高速飞出的各种意识吹出一阵又一阵横风。
荐诗 / 流马
2015/09/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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