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触过的东西,我要扔掉

640-6

农事诗

两边的道路都通向钟楼
而返回是一株芍药

我要说的是比这更小的事
比今天的种子更小
的那些掉落的花瓣

我接触过的东西,我要扔掉
在它的缝隙里
掺进灰尘,吐上唾沫

作者 / 赵岚
2013

 

第一次读到此诗,我并不能懂,仅仅是感动于其中的气息,似乎在为什么事情琢磨,似乎是惋惜某些不在了的东西,读了反复放不下手。

我向作者提出想推荐这首诗,他说,“你真敏感……”这首诗是写给我们一位共同已去世的朋友的。于是我才确切了诗里悼亡的意味。

“芍药”是那种一开起来就很盛的花儿,花期短,却要把所有的性命都喷发出来。但在诗里,芍药显得细小,她与那些“通往钟楼的道路”背向而生。“钟楼”者,位庙堂之高,为天下报鸣。

可是她已经不在了,如同芍药,盛期一过,便杳为仙音。诗人便用这首诗纠正了一个认识,正是“那些掉落的花瓣”才更值得关心,让人时时念起,其重要甚至让“我”想要扔掉一切。

再回到标题一看,“农事诗”,正可读为“耕作之人的人事诗”。人们种花、种草、种粮食,种自己的生命。

荐诗 / 范致行

2016/0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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