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时间而来的智慧

虽然枝叶繁茂，根只有一条；
穿过我青春所有说谎的日子
我在阳光中抖动叶子和花朵；
现在我可以凋谢进入真理。

作者 / [爱尔兰] 叶芝
翻译 / 佚名

The Coming of Wisdom With Time

Though leaves are many, the root is one;
Through all the lying days of my youth
I swayed my leaves and flowers in the sun;
Now I may wither into the truth.

William Butler Yeats

立秋已过，天气尚未凉快下来，不过周围的树木已显露出秋色。树叶上的黄色开始压过鲜绿，甚至有些叶子在悄无声息之间落到地上。古代的文人们对季节交替、气候变化极其敏感，又总是触景生情，从中体味到自己人生之滋味，多半是飘零凄苦。

月初是生日，又是增了一岁，虽不是感到岁月之逼迫，也会想想自己的来路和归途。所以想起了多年前读到的叶芝的这首短诗。叶芝早年诗风温柔瑰丽，后遭遇情感纠葛、民族革命等事，放弃了之前的写作风格。就像这首诗的题目一样，似乎是时间为他带来了这份智慧。他看到纷繁的枝叶不过是依靠唯一的树根的供养，而年轻时又总是被这份充满诱惑的表现所遮蔽，如今领悟似乎并不迟，他愿意，或者是决意，做出改变了。他愿意抖落那些美丽的花叶，以一种调零枯净之态进入他期求的生活寻找真理。

这份觉悟和果敢丝毫没有悲秋意味。在这个刚刚开始的秋日静静读来，有一种潜沉隐约的力量萦绕心头，与君共勉吧。

荐诗 / 冬至
2015/08/12

题图 / 植田正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