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小钟指向十二点,
一阵风将它轻轻掩盖。
不陈旧了,也不明显。
时间更加不接纳时间:
那么多昏眩,那么多幼稚
都要从它的老人斑上过。
窗外理应是不祥的,
屋内照旧是黑暗,比较浅。
我只是一个人,两个人,不超过三个。
作者 / 清平
选自 / 《一类人》,汉花园青年诗丛,作家出版社,2007年
在伍迪·艾伦的电影《午夜巴黎》里,时间像一个巨大的装置,每每在午夜到来之际重置,男主随之穿越到笼罩着一层迷幻色彩的黄金年代……
这样的神奇大概不太可能发生在你我身上,只有在电影里才能如此。有时我们或许也可以这样想象,然而现实中更多的夜晚,我们只是从白昼的喧嚣与世故里沉淀下来,变成相对安静的室内动物。
只有在极少的时候,我们选择不看手机,关上灯,去感受时间在屋子里流动的声响——表针拨动的声音、风声。时间同时是年轻的和苍老的,“时间更加不接纳时间”。
更多时候,无论与谁共处一室,我们总还是独自一人,感到相对的安全。“我只是一个人,两个人,不超过三个。”这倒像是抛出了一个谜语,或一个哲学命题——在这黑暗的屋子内,连“我”也开始充满了不确定性。
今晚,也请你数数,是一个人,两个人,有没有超过三个?
荐诗 / 丝绒陨
2017/03/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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