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恋爱这个字,
和猫这个字更换。
〈那个月夜里,从见过铁皮房顶上的一匹恋爱之后,
我完全对你做成猫〉我说。
然后将白兰地倒进杯子里,
恋爱立刻在旁边摇动起胡子。
作者 / [日本] 寺山修司
喜欢这样的“病句”,有着特别特别美好的重新排列顺序。
寺山修司说:“将恋爱这个字,和猫这个字更换。”
于是这首小诗就成了一个童话般的小故事场景。而也就是这样,恋爱摇头晃脑地钻进你的怀里,像猫咪一样温暖。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最近心情过于喜悦了。不管这些天怎样和朋友谈论起,这是个信息化碎片化的时代,我始终笑盈盈地坚持道文字还是这么矜贵地存在着,然后每个人还是诗意又雀跃地生活着呀。
这首诗就是这样,它带给你纯文学的感悟很短暂,但生活上的回忆和联想却很绵长。我所能想到的,就是我们一直在无意识得做这样名词替换的文字游戏,有时候是因为不知道从何说起的无可奈何,有时候是源于面红耳赤的真心。
小时候教二胡的老师总是在不多的白发上面戴一顶灰色羊毛小毡帽。坐在钢琴旁悠悠地跟我合奏。后来啊,有个夏天我胡闹着用指甲花染指甲,笨拙地用纱布绑带创可贴绕着还是血红血红地染得一塌糊涂。就这么忘了清洗去上二胡课,他惊异的喝令我停课,我才知道他心疼的以为我又粗心地把自己弄伤了。
今年几乎是很唐突的才知道他已经去世了。他就是一个倔强的老艺术家,很体面地离开,但很不够意思的没让人好好告别。
听到消息后沉默了许久,我一直试图想表达心里复杂的内疚遗憾和不舍,可每次最后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
“忽然好怀念那会儿染了的指甲花呀。”
昨天冬至,中国古老的节气总是精准地把我冷到了新境界。站在寝室门口的寒风中打电话。
“喂,冷啊咦咦咦咦咦咦”
“嗯啊,冷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就这么拨通后毫无内容地嗯啊阿啦半分钟,然后我款款说到:
“林清玄说啦,传说在北极的人因为天寒地冻,一开口说话就结成冰雪,对方听不见,只好回家慢慢烤来听…”
每年冬天,被冷得哇啦哇啦不愿意好好说话的时候我就会想到这个浪漫的传说,真的是好浪漫好温馨。觉得整个冬天都充满了诗意。
之前的电话里她就非得问我,怎么办怎么办都马上圣诞了,该怎么告诉他啊。
我抓着电话哭丧着脸也着实没招,没头没尾地胡乱建议,你要笑意浓得快要眯成一条缝了,还是仔仔细细地盯着他告诉他你看到他的感觉。我以为她会说我喜欢你呀,我想见你呀,我想和你在一起呀。
后来啊,她一把抓到他:“每次看着你的时候,都觉得你眼底有好多小星星呀!”
荐诗 / 老汉(微信号:qingbenxun)
2014/1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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