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十六岁的梦中,
我感到我面前延伸着条春天的道路。
空中,
充满了无数望不见的振翅飞翔的声音,
道路一直延伸到水连天的海上。
可爱的人们坐在树荫下,
编结着白色的帽子。风吹飘了柳絮。
在我十六岁的梦中,
我完全在自由中融化了。
正午的天空下,
我会是多么鲜丽的水中花。
年长的姑娘
眨着雌马般的眼珠到南方去了。
她的信来了
带来了水莲香味的海洋气息。
那些麦子色的动物,
在我的牧场里不断地练习飞越彩虹。
我对一切都说“不”。
而我的身体总是要跳起来说“是”。
作者 / [日本] 大冈信
十六才の夢の中で、
私はいつも感じていた。私の眼からまっすぐに伸びる春の舗道を。
空にかかって、
見えない無数の羽音に充ちて、
舗道は海まで一面の空色の中を伸びていった。
恋人たちは並木の梢に腰かけて、
白い帽子を編んでいた。風が綿毛を散らしていた。
十六才の夢の中で、
私は自由に溶けていた。
真昼の空に、
私は生きた水中花だった。
やさしい牝馬の瞳をした年上の娘は南へ行った。
彼女の手紙は水蓮の香と潮の匂をのせてきた。
小麦色した動物たちは、
私の牧場で虹を渡る稽古をつづけた。
私はすべてに「いいえ」と言った。
けれどもからだは、躍りあがって「はい」と叫んだ。
这么轻盈快乐!这梦的底色好熟悉!我握着拳头跟自己说:今天的诗一定要配一幅夏加尔的画!
其实……我是个画盲,听人聊起什么画派什么代表画家一向呈不明觉厉状,可是一听到夏加尔的名字,马上就会两眼放光,说情有独钟也不过分。他的画真是明艳得要命,而且有毫不做作的童话质地,那些会说话的马、飞翔的鱼、拉小提亲的牛,还有恋人们亲吻时那柔软得可以拗成任何形状的颈子,那么接近梦境。
梦境,/m/,你说,梦境……你说达利?我不喜欢严丝合缝的逻辑,好像模特摆拍,扭得再厉害也是摆拍。毕加索?我觉得他心好乱啊,一定经常做噩梦,听说他还有性瘾……哦对不起我知道得太多了。
说了半天都在说画,我都忘了今天的主角……似乎是诗……咳咳,有什么关系呢,诗画向来是不分家的,周密老先生有云,“诗情画意,只在阑杆外,雨露天低生爽气,一片吴山越水。”水,/m/,你说,水……大冈信这首诗还真是颇具丰沛感,遍布有关水的意象,时而清凉时而温润,就像十六岁啊就像柔嫩的青春。
有朋友觉得这首诗描摹了一场春梦,哦,或许吧,不过我记得诗人的家乡——静冈——是个多水的地方,所以他的句子才像这样湿润而多情吧。他在十六岁那年离开了家乡,我想所有的梦都不是巧合。
荐诗 / 某四
2013/04/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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