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蛇将苹果递给夏娃时,
用银铃般在树叶间
回响的声音同她说着话。
但它碰巧还向她耳语几句,
声音低的不能再低,
说了些圣经上没有提到的事情。
就连上帝也没有听到它到底说了什么,
尽管他一直在旁边听,
而夏娃甚至对亚当
也不愿透露。
从此,女人在眼睑下藏着一个秘密
并不时地眨着睫毛,仿佛想说
她知道一些
我们不知道的事情,
一些谁都不知道的事情,
包括上帝。
作者 / [罗马尼亚]卢齐安·布拉加
翻译 / 高兴
这个秘密是什么呢?作为女人的我也不知道。
男性与女性的区别是什么,除了显而易见的那些。男性与女性之间的关系,从“附属”“第二性”,到如今的有些对立,似乎并没有真正平等地互相看见过。
女性是天然的“第二性”么?在诗人另外一首同样是描写夏娃的诗《传说》中,“夏娃吃苹果”这一事件作为叙事主体,苹果核不小心掉落在地长出无数棵苹果树,被“伪善的工匠们用它制作耶稣的十字架”,寓意夏娃吃苹果的故事不过是《圣经》传教的工具罢了。
在离我们不远的过去,不论是内部还是外部,被动还是主动,女性总是把自己的位置放低。女人常常会说:我愿意给你。你要什么尽管拿去。亚当说“你是我的骨中骨,肉中肉”。但面对自己的“骨肉”,男人常常搞不明白。如果是从自己身体出去自己的“骨肉”,应该看得一清二白才对。在许多男性视角下的叙事中“女人心海底针”,搞不懂女人,认为女人是更复杂的生物。的确如此,女人们比起男人,更天真同时也更复杂,看起来更弱小却更具韧性,更倾向于向内而非向外,这些特质都意味着男女之间存在着明显的差异。
所以夏娃就是夏娃,而不是什么亚当的肋骨,也不是第二性。想到男人们将永远搞不懂女人,那些“秘密”将永远在我们女人的身体里面保存,就感到一种得意的狂喜。耶。
荐诗 / 李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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