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下令苏格拉底在赤裸的牢房里喝下毒药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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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斯大林的辩护者们

这些呼喊着“为我们在盛典上
释放巴拉巴”的人,
也正是那些下令苏格拉底
在赤裸的牢房里喝下毒药的人。

这些人应该摇晃着这种饮料
倒入他们自己无知、诽谤的嘴里,
这些严刑拷打的爱好者,
孤儿产业的生产能手!

作者 / [前苏联] 阿赫玛托娃,1962
翻译 / 王家新

Защитникам Сталина

Это те, что кричали: “Варраву
Отпусти нам для праздника”, те
Что велели Сократу отраву
Пить в тюремной глухой тесноте.

Им бы этот же вылить напиток
В их невинно клевещущий рот,
Этим милым любителям пыток,
Знатокам в производстве сирот.

Анна Ахматова

 

今天是礼拜日,我们有必要回到《圣经》那里。

这首诗第二行提到的巴拉巴,是一个著名的强盗,为长官彼拉多所擒,这时耶稣也被下在监牢里,彼拉多便把巴拉巴和耶稣都带到众人面前,问他们想要释放哪一个?彼拉多这么做,有脱责的意思,他害怕引愚众的怒火上身,所以借一个显而易见的罪犯来与耶稣做比较:难道一个人(耶稣)传讲自己所认识的真理,是犯了比强盗(巴拉巴)更重的罪行么?我弃权了,让你们来做决定吧。

但是,“祭司长和长老挑唆众人,求释放巴拉巴,除灭耶稣。”“于是彼拉多释放巴拉巴给他们,把耶稣鞭打了,交给人钉十字架。”(马太福音 27:21-26)耶稣就这样死去了。

几千年来,同样的事情在人类历史上,以不同的版本一再发生,直到今日。而我重新讲说这个故事,是希望你能明白,为什么要选择今天这一首诗。如果有一天,也许就是明天,巴拉巴和一个无辜的因言获罪的人,被带到你面前,要求你做出选择,你会怎么办呢?

在做出选择之前,我们要万分当心那些“斯大林的辩护者”、祭司长和长老。一个人能够出卖无辜者,就能够出卖任何人,与之打交道,已经与理智无关,纵然聪慧如苏格拉底,也没有用。

荐诗 / 范致行

2016/0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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