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换一种理论体系,或许我们可以在一起

beata-chrzanowska8隐士:第24首

扎克瑞说他想要和某人在一起,因为
他觉得他可以为另一个人而变得更好。他说他
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想要找另一个人
一起做些事情。我告诉他,我想我们是非常不同的人。

用纯粹的语言表达我的理论就是:一种具有负面冲击力的,
人为生成的知识。

如果我开始想念某个人,我会想,“无论怎么样,生活都是糟糕的。”

作者 / [美国] 露西·艾弗斯
翻译 / 光诸

The Hermit: 24

Zachary talks about wanting to be with someone because he
feels like he can be a better person for someone else. He says he
doesn’t know what he’s doing, wishes he had someone to do
things for. I tell him I think we are very different people.

Theory as pure verbalism: a generated knowledge with
negative impact.

If I begin to miss someone, I think, “Life is bad anyway.”

LUCY IVES
我开始选中这首诗是因为它的最后一句:“如果我开始想念某个人,我会想,‘无论怎么样,生活都是糟糕的’”。它就像是四格漫画的“punch line”——最后“板上钉钉”的那句话,足够响亮和生动,更堪称“爱无能”人士的一句话速写。

本诗的作者露西·伊弗斯是生于1980年的美国女诗人,属于比较新锐的一代。诗歌的“新锐”有时是诗人自觉地抵抗言语惯性的结果,更多的时候是时代的自然反应。《隐士:第24首》就给人很新颖的感觉。我个人感觉最有趣的地方是它写了一个男生叽叽叽拐弯抹脚向一个女生表达好感,而女生呱呱呱呱说了一通理论拒绝他,如果是在20多年前,这样的情况似乎有性别倒错的感觉。

虽然相当简单直接,但这首诗还是有很多余味在里面。比如说,诗中的男生“扎查瑞”和女生“我”的两段说辞可以单独成立,似乎整首诗是两个人物的速写。但是仔细读下来,发现这是男女之间的互动。这就形成了两种互为文本的情境:每个人在说自己的“理论”,以及两个人的交流。

沿着这个思路想下去,我们会提出一个问题:为什么明明是两个人在交流,但是每个人都在说“我”、“我”、“我”,这样的人际关系,感情交流,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荐诗 / 光诸
2016/11/21

 

题图 / Beata Chrzanowska

发表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