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所说的郊外,肯定不是以前的郊外
现在看到的青山也不是以前的青山
我所遇到的每一个人,都折起以前的面孔
说出的话如同逝者的话
昨晚梦里我到郊外散步,沿途的树木早已作古
但狗和鸡鸭,和那些散步的人都在
他们组成一个新的国家
重新安排秩序,编造新的语言
他们相互陌生,没有亲人
如果你那时醒过来,身上没有钱
他们会为你哭泣
作者 / 胡翠南
似乎所有的言说,都不是言说,都是试图重构世界。
就像所有的世界,都是你眼中的样子。
而什么又是世界本来的面貌呢?我们丢弃的山川、河流、野草和蓝格子衬衫,都挂在那根已经黢黑的白色尼龙线上吧?尾端应该有一只麻雀,在失神地唱歌。所有的虚构都是洞察了世界本源之后的欲念。
我们总是将“诗意”的概念等同于那些虚饰的伪造物。这种错觉途径时代荒凉的高原,在生活的节奏里,似乎有真实的语境。围城的内外都是困惑,所以有人选择出行,甚而逃避。当然重构世界则又是一种新的精神召唤。
“郊外”这样一个场域,总是让我们想到诸如隐居、东篱、荷锄而归……之类语汇和境界。当然胡翠南不是陶渊明,她那么果决、敏感、轻快,甚至不沾染一点污泥,就告别了田园,在镜子面前释放内心的自己——她召唤消逝的情怀和清新的空气,仿佛植入了太多当下的困惑与之相对。相互陌生的人,会因为你的处境而哭泣,就像我们选择和安静的小动物,重塑一个开始。
——这不曾逝去的深情,还残存在心里,奢望借助梦境得以恢复无限江山。在我们回首的时候,才会明白“我现在所说的郊外,肯定不是以前的郊外/现在看到的青山也不是以前的青山”。当时总有一种深情在,历久弥新。我想你肯定也很在意。
荐诗 / 王彦明
2018/05/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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