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图 / Moon
(给宝贝K)
刚才,我的手
抚摸着记忆的壁毯
腰倚着布鲁斯,寻找着
语言,我说:
如果爱你是错的
我不想做对
现在,虽然我没有
马·卡·韦库尼尼*那样
雷鸣般恢弘的嗓音
也没有克里斯·阿巴尼**顽皮的勇气
当我追踪欲望和渴求的形状
我希望我是一个梦的绘图师
最终只得到这个执拗的问题:
我应更爱我的心吗
因为每当我想念你
我就能在它那里找到你
作者 / [南非] 凯奥拉佩策·考斯尔
翻译 / 冷霜
* 马·卡·韦库尼尼(1930—2006),南非第一任国家桂冠诗人,也是作者的挚友。
** 克里斯·阿巴尼(1966—),尼日利亚作家、诗人,曾因其小说和戏剧作品多次入狱,现居美国。
(for Baby K)
A while back I said
with my little hand upon
the tapestry of memory and my loin
leaning on the blues to find voice:
If loving you is wrong
I do not want to do right
Now though I do not possess
A thousand thundering voices
like Mazisi kaMdabuli weKunene
nor Chris Abani’s mischievous courage
as I trace the shape of desire and longing
I wish I was a cartographer of dreams
but what I end up with is this stubborn question:
Should I love my heart more
because every time I miss you/that is where I find you
KEORAPETSE KGOSITSILE
多年以前,尚不懂得错误、欲望抑或渴求,从这首诗里读得出抒情,读得出绝望,却不真的放在心上。此时此刻,那两行句子忽然清楚明了得仿佛暗夜里的发光体:
如果爱你是错的
我不想做对
素来“容错率”为零的人生原来真的会发生这样的错误,不去做对居然也无妨。不美丽、没勇气、声音也不洪亮,可被问起那个问题,答案最终还是执拗地通往你,如同通往镜子的路。反正诗人张定浩早已在《境遇》里写过结局了:
想抽身离去已是不可能,
想一起生活亦是不可能。
想起某天看见,在3.75亿光年之外的星系里,有一个超大质量的黑洞吞噬了一颗近乎太阳大小的恒星。从前以为,那样的吞噬会是一股脑坠入深渊的过程,看了示意图才知道,最开始的吸引仅仅是恒星从远处漫不经心、并不慌忙地靠近黑洞,直到某个零界点,恒星突然被黑洞牢牢吸附在周围,动弹不得,进而被撕碎成粉末,如同黑暗里发光的环绕,碾斩成灰不成原形了,才最终跌入消失的命运终结。科学家给这个现象起了个听起来好似日本推理小说的名字:“潮汐破坏事件”。
那么,我一度平静的人生,也正在经历这样的事件吗?
荐诗 / 汪天艾
2019 / 10 / 07
第2403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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