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想起我们我会想起朗敦郊区
的湖水,虽然从定义上来说
它并不是一个湖,但我喜欢
湖水这个词,它张开嘴发出的元音
呼唤我们到它的喉中,让我们留在那里
在阳光中,我们脸上的高点流动着光芒
我们的肩头笼罩着弧光,围绕着我们膝盖
聚集的肉体,那个我们在岸边发现的
孤独的长凳,我们在上面轮流摆姿势,
探出一个能言善辩的髋部,吱嘎作响
伴着花朵明亮的语言,我为它们
下载了一个APP,知道了花朵的名字:
紫珠,羽衣草,四照花,金光菊,还有你
还有你,我鲜艳的扶桑花,我所有的颜色
作者 / [苏丹]莎菲耶·艾希洛
翻译 / 光诸
when i think of us i think of the lakewater
near longtown, what might not technically
constitute a lake but i prefer that word for
the open mouth of its vowel, how it called
us to its throat & held us there, in the sun,
the high points of our faces slick with light
& its arc around our shoulders, the soft
gathering of flesh around our knees,
the lone chair we found near the shore
where we took turns posing, jutting out
an eloquent hip, cackling in the bright language
of flowers for whom i downloaded an app
& learned their names: beautyberry, yarrow,
cornus florida, black-eyed susan, & you,
& you, my bright hibiscus, my every color
by Safia Elhillo
大家好,周一的 Little Yellow 诗又来了!
这首诗的作者莎菲耶·艾希洛是个皮肤微黑的小美女,她出生在苏丹,在美国上大学,用英语写诗,在纽约大学读书时就组织过团队拿到美国全国诗歌比赛的冠军。
但她看来还没入美国籍,所以她的第一部诗集《一月孩童》(The January Children)获得了西勒曼非洲诗人处女作奖(Sillerman First Book Prize for African Poets)和2018年的“阿拉伯裔美国诗人奖”。
下面开启“读睡”的地理图功能,讲讲苏丹这个国家。
苏丹共和国位于非洲东北部,北面和埃及接壤。就像非洲几乎所有国家一样,现代苏丹的边界是殖民者之间,以及殖民者和当地军阀博弈的产物,没有严谨的历史依据。
苏丹这片土地上曾经生活过著名的努比亚人。作为辉煌的古埃及文明和黑非洲部落文化的“中间人”,努比亚人曾经在历史上建立过自己的文明,曾经给埃及人提供奴隶,也曾在埃及建立过王朝。6世纪时努比亚基督化,在这里出现了多个王国,后来被阿拉伯人征服。
1956年,苏丹在英国的殖民地基础上独立建国,后来经历了政治动荡和内战,南部苏丹于2011年独立建国。现在,苏丹仍然没有从贫穷和混乱的状态中摆脱出来。
苏丹有70%的人口被归于“苏丹阿拉伯人”,不过他们长得和卡塔尔的“馄饨小王子”非常不同,他们的皮肤都相当黑,有的人长着比较欧化的面孔,也有很多人是很典型的“黑非洲”。
回到咱们今天的话题,本诗作者莎菲耶·艾希洛就是苏丹阿拉伯人,皮肤微黑,面孔比较欧化,颇有点像女明星哈莉·贝瑞。今天这首诗确实非常有利于打破对族群的刻板印象(这本来就是诗歌的主要功用之一),它非常热情开放,充满了肉体的力量。
这首诗是不是“小黄诗”呢,我其实不太确定。我所能做的是,把这首诗的敏感词句尽可能在字面上还原。也许他们就是在长凳上换姿势拍照呢?也许“能言善辩的髋部”指的是长凳的边沿呢?也许人家诗人很纯洁,是我自己私自“开车”了呢?
无论如何,这种年轻时代的真情也是感人的。最有趣的是,诗人把自己的感情经历和对世界万物的爱结合在一起:在两个人做了某件事之后,作者突然想了解周围花草的名字,了解之后,更增强了她对对方的爱——在所有花朵里,你是最鲜艳的花,是所有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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