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你,我们得立刻离去。
去哪里?我们待会儿再决定。
重要的是尽快离去。
我觉得我的内脏开始腐烂。
我的眼睛已枯干,垂挂如烧焦的叶子。
心头的钟越走越慢——只能隐隐听见。
离开墓穴,我怎会难过?
如果有人乐在其中,我又能怎么样。
来吧,别踌躇了,爱人。
去他的棺材——它们早已布满病菌。
我们不走陆路——那里可能有埋伏。
我们凌空而去——穿过群星。
作者 / [克罗地亚]斯拉沃科·米赫里奇
翻译 / 陈黎
这应该是一首典型的“润”诗了。
孔子说:危邦不入,乱邦不居。对于受困在坟墓般死气沉沉的生活中的恋人,这毫无生气的生活,无疑也是“危邦”之一,必须赶紧逃离,爱情和自由才能有一线生机。
陆路不通,航班关闭,最好的逃跑,是凌空而去。绝望而又浪漫,艰难但是自由。在没有爱的世界,梁祝尚且懂得,死后也要幻化成蝶。
为了爱情和自由而“走线”的人们,路上带着这首诗,应该也会有无穷的力量。这种感受,来自克罗地亚的东欧诗人,自然是比别人更懂的。
最妙的一句,我以为应该是:如果有人乐在其中,我又能怎么样。
荐诗 / 流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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