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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小这么小一艘船

颠簸到港口！
这么大这么大一片海
召唤它离开！
这么贪这么贪的海浪
舔它过来，从岸边；
也从不猜是什么庄严的航行
葬送了我小小的船！

作者 /  [美国] 艾米莉·狄金森
翻译 / 邹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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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was such a little—little boat

That toddled down the bay!
‘Twas such a gallant—gallant sea
That beckoned it away!
‘Twas such a greedy, greedy wave
That licked it from the Coast—
Nor ever guessed the stately sails
My little craft was lost!

Emily Dickinson

「人如小小一艘船，人生如大大一片海。」这样说固然好理解，但仍失之粗浅。喜欢这一首，因为它追问航行的意义，又将这很重的意义轻轻放开。

还因为狄金森这首诗想起《少年Pi的奇幻漂流》中喜欢的一段，这是主人公落难海上，乘救生艇漂流数月之后说的话，如下：

「不！不！不！我所忍受的一切都有意义。我想要活着！我忍不住要把我的生活和宇宙融合在一起。生活是一个门眼，通往无垠的一个简单、细小的入孔——我怎能不老是想着我所见到这短暂、狭小的景象呢——这个门眼就是我的全部啊！」

每一艘沉没的船都有庄严的航行。

荐诗 / 范致行
2013/09/11